沃瑞尔作为一个拍卖行,感觉上在安保方面并没有太大的重视。卡娑出示了那枚黑色硬币后就不再过问,放她们走进暗门。
“怎么感觉这里的身份核查变得宽松了?”梅涅瑟丝一边推着轮椅,一边说道。
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卡娑收好号牌和硬币,调整了一下坐姿。
“如果说只是出示硬币就能进入,怎么想都太奇怪了。”黑暗中看不清梅涅瑟丝的表情,只能从语气中感受到她的疑惑,“如果有人伪造或者偷取了别人的硬币,那么又该怎么办?既然是会拍卖魔眼的场所,如果被别人发现肯定没有好事。”
“嗯,的确如此。”这么一说,卡娑也觉得刚才的流程太过简单,“一般来说,至少应该还要和名单进行匹配才对。”
“应该不止是和名单匹配,恐怕还会和面部肖像对比。”
“这么说来,我们岂不是根本没办法进去?”卡娑取出号牌和硬币,这两个物件都是正常的,看上去也没有什么问题。
“不知道,看情况吧,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梅涅瑟丝看了看周围,除了地上用来指示方向的荧光水晶路标之外,其他什么都看不清,感觉上道路并不狭窄,但是却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。
这样的暗道简直是在折磨人的内心,尤其是当你的脚步在空空荡荡的环境下不断回响,再次回到你的耳边时,更何况那声音会因为你的移动而变化,就好像身边有着无数亡灵跟着你一同行走,前方的终点并不是人间,而是冥王哈迪斯的宫殿。
“这里到底改造了多少。”梅涅瑟丝忍不住发牢骚,“居然把路设置成这样,难道负责人心理变态么?”
“等下,听你这么说,难道你以前来过这里?”卡娑从梅涅瑟丝的话语中听出了言外之意。不论是刚才的发言,还是之前所说的“变得宽松”,都透露着一股常客的味道。
当然,就算梅涅瑟丝说她来过,卡娑也不会觉得奇怪,只是为什么她没有提起这点让卡娑觉得有点好奇。
梅涅瑟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因为前方已经有人挡住了她们的去路。
“第二次检查要来了。”梅涅瑟丝轻声说道,“先把这个应付过去吧。”
把这些叫做身份核查实在太过抬举了。说白了其实就是简单地检查一下随身所带物品,然后再拿出一份贵重物品用于抵押——梅涅瑟丝交出了那枚青金石戒指。等这些流程结束后,她们拿到了另一样东西:由黑曜石雕刻而成的纯黑眼球。也许是错觉,这颗眼球似乎在监视着她们。
“拍卖会的会场在这里。”一身黑的工作人员鞠了一躬,替她们打开了另一扇暗门。
没有浮华的装饰,没有热闹的人群,更没有动作夸张的拍卖员。墙壁就和这里的环境一样,是安静的纯白色,即使台下已经坐了不少人,但是没有一丝杂音出现。
台上是被几十盏水晶灯照亮的展示区,穿着黑色工作服的男人正在将拍卖品从幕后拿上来;而台下则是环形的座位区,每个座位都标上了号码,并且有专门用来放置号码牌的凹槽和按钮,人们安静地坐在那里,就像在观看演出。
嘈杂没有意义,他们需要的是那些拍卖品,而不是与人交往的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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